言听到这里时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：“所以当时是你……”
“是的。”宿朝之说，“修为窥近魔道只有我和凤凰两个，当时的局面紧迫，再拖半分恐怕都会让他不堪重负，所以……我抢在他之前，选择了以身殉剑。”
宿朝之说得非常云淡风轻，但是字里行间都已经足以预见当时的情形是怎样的惨烈。
“抢”在之前。
如果当时他没有来得及这样做，那么以命相换的恐怕就会变成了……
傅司言张了张嘴，才发现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，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：“这些人，可真不是个东西！”
古往今来，这种以诛妖为生人士一个个总是自诩名门正派，行却是这种不计后果恶劣行径。
只要稍微了解过人都该知道，屠魔剑这种神器至阴至煞，居然为了逞一时之快而选择祭出，如果没有及时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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鞘，但是其周围散发出来的煞气就足以叫所有灵发狂入魔，到时候被血染头的可就不单单只是一个山头那么简单了。
为求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，说的也不过如此。
宿朝之听着傅司言义愤填膺，垂眸看了眼已经燃尽了烟头，没有说话。
他记忆才刚开始找回来，时不时地漏入一些，虽然逐渐记起，但不可避免地多少有些恍如隔世感觉。
如果放在当时，他恐怕会落得个血洗凡间，但是此时此刻满心满脑却是只剩下了一个念头。
宿朝之缓缓地吁了口气：“我能记得也就只有那么多了，至于‘死’后发生事情，你应该会比我更加清楚。”
傅司言留意到询问的视线，明白宿朝之要问什么，想了想，将凤凰盛怒入魔屠杀众人，最后与文皋达成协议获取秘术的经过简单描述了一遍。说完打量了一眼宿朝之表情：“我知道也就这么多了，陆安怕我误事，那秘术具体施展手段和后果从来都不跟我透『露』半句，既然你多少也都想起来了，在这一点上，应该会比我更清楚很多吧？”
“是的，我明白。”宿朝之沉『吟』片刻，将烟头『揉』成了一团，随手扔了旁边的垃圾回收桶里，站直了身子，“那些陈年旧账暂且不算，凤凰……陆安事情，是应该好好地处理一下了。”
傅司言问：“你现在准备怎么办？”
“不用准备，也什么都不用做。”宿朝之要笑不笑地扯了下嘴角，“他会回来找我。”
傅司言也不知道宿朝之到底是哪来的自信，但是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，也就姑且相信这么一次。之前对于陆安百般付出确实不太情愿，但他傅四也是个讲道理人，单说这黑龙护凤凰护到了这个份上，要说是亏欠了一条命也不为过，在这点上确实是没什么值得诟病。更何况现在宿朝之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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