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人往这上头一站,但听得耳旁呼啦啦一阵大风吹来,万千云气皆在脚下游动。
唯有金不换对剑阁一点兴趣也没有,直接找到前面那一块平坦的大石,把酒放在上面,然后取出三张蒲团扔在地上。
像十三天嗑药打九名剑童子这样疯狂的事,上一世她做了不知多少,只是还从没有一次,能像这样在事后完全放松下来,只听着耳旁过去的风声。
王恕同金不换都看向她。
金不换道:“你看我干嘛?慷你的慨,借花献佛不懂?”
周满道:“又旧又破,青苔长满,有什么好看的?”
王恕奇怪:“你要看?”
金不换把酒给她斟满,但替王恕斟的时候,想了想,竟然只给他倒了一点,勉强刚淹住杯底儿。
王恕早知那册子被金不换拿去一定会出现眼前这种局面,实在不愿与这两人计较,只道:“现在笑得高兴,他日别真伤在这几剑下面,还要让我来治便好。”
周满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周满有一种在梦里的感觉:“能在这种地方扫地的老头儿,都是很厉害的……”
她一时无法形容清楚自己内心的感受,站在那儿许久没说话。
王恕也跟着周满在旁边笑起来。
金不换于是道:“我都这么讲义气了,你就真不能透露一点吗?”
剑南烧春,是烈酒。但入口的感觉并不刺,宛如一线热泉,从唇齿淌下喉间,把那灼热的感觉烫到人的胸膛里。
王恕听后,静默良久,却是将视线投向了他们面前的这座剑阁。
可金不换上课时不都在打瞌睡吗?一点也不像是要学剑的样子。
周满不解。
王恕无奈摇头。
金不换便笑道:“我还能不知道吗?剑门学宫什么地方?三大世家的贵子,各大宗门的天骄,在学宫是同窗,出了学宫那是同盟,六州一国大小事宜都牢牢握在这些人手里。他们可不止是来修行的,更多是来联络的。参剑堂剑首从来都是三大世家出身的人占着,别人轻易不敢动的。你看那妙欢喜,只打了七个,难道是真如她自己所言,是打不动了吗?不,她分明有余力,只是心里有数罢了。”
王恕忽然回头看了她一眼。
王恕道:“可它并没有响过。”
周满跟王恕一块儿走了过去,在那石边坐下,可方才那老人的面容却跟刻在了她心中一样。
周满实在是不想笑,可抿唇忍了两次,愣是没忍住,终于还是笑出声来:“我说你为什么愿意坐在外头呢,原来别人都是来学剑,可你是为了来给人治病……”
向东望,平坦的中州大地尽在俯瞰。
武皇没有同世人开玩笑。
听见这句话,金不换终于放弃了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自己喝了一杯:“看来是真没什么内幕消息了,唉,白请这一顿酒啊。”
金不换轻声问:“周满,你是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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