赐的御花不吉利,也就只有长公主才能做到了。
卫言爽朗地笑了几声,眼眸深沉:“遂殿下所愿。”
一行人赏了花、又放肆玩乐了几番,倒也渐渐放开了,觉得长公主殿下也没有传闻中的那般可怕。
只是哪怕喝了再多酒,也没人敢往容烨那边凑了。
殿下一箭射碎苹果的英姿历历在目,他们可没有卫世子那么硬的家世,只怕这么做了,碎的就是自己的脑袋了。
一直到晚霞沾染了大半天幕,斜阳倾垂之际,朱珠才大手一挥,开恩准许大家离开。
容烨照例与她共骑一匹马,只不过换了容烨握着缰绳,朱珠将有些发烫的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,眼神困倦。
容烨知道她累了,刻意将马儿骑得更稳当些,脊背也更笔挺了,紧张得手心都有些冒汗。
哪怕更亲密的事情也已经做过了,可身份使然,容烨没法挺直腰板,硬气地要求公主乘轿子回去。
或许是早上他们离开时闹了一通的缘故,官道上人有些少,长街凄凄冷冷,酡红的夕阳洒在灰白的泥墙上,却让容烨莫名联想到公主泛红的脸颊。
他赶紧掐了掐掌心,将这些大不敬的杂念从脑海中驱逐出去。
“容烨。”
轻软的咕哝突然紧贴着耳畔,潮热的吐息喷洒在耳廓上,容烨耳尖颤了颤,轻声回复:“怎么了,殿下?”
一双手穿过他的腰际,叠在他握着缰绳的手背之上。
“容烨,早上的时候,你是不是觉得本宫——嚣张跋扈?”
容烨被她说中了心思,不自觉回忆起下意识抢夺缰绳的动作,睫毛垂落。
朱珠无声地轻笑,猛地扬鞭甩了个空鞭:“驾!”
脆响声惊动了原本安详散步的追月,它立刻撒开四蹄、狂奔不止。
“殿下?”
容烨又惊又惧,左手几乎被缰绳勒出了淤痕,可还是制止不住,全靠上半身紧贴在马背上,才不至于被甩下去。
在伸手向后捞,却捞了个空的时候,容烨的脸色终于变了。
他趴在马背上猛然回头,在看到这一幕时差点心跳骤停:“殿下!”
朱珠竟然双手张开,任由呼啸的烈风将她的长发刮得向后飞舞,露出艳丽之极、如疯如魔的脸,笑容癫狂。
“说啊!”
容烨下意识回想起早上,她毫不顾忌策马狂奔,直直从那个孩子身上跨过去的一幕
她居然真的会在意,自己是怎么看待她的吗?
心绪杂乱不已,理不出头绪。
容烨一心三用,既要顾忌发狂的追月,又要顾忌发狂的殿下,还要回答这个送命题,简直头都要大了。
“太危险了殿下,我们回府再说!”
颠簸的马背上,他的指尖已经快要够到朱珠的玉带,可她反倒灵活地一拧,整个人几乎是仰面与马背形成了一个锐角,仿佛下一秒就会跌落。
“可本宫现在就要听!”
她甩出长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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