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护了。”
她抛的力度不够,那人下意识地策马前走了两步接在手里,一颠便察觉到里面是何物,怔了片刻竟哑然失笑。
他深深地看了慕容冰一眼,就转了马头冲着与皇宫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,尘烟落尽不见踪影。
…………
慕容冰没想到会在自己寝宫里撞见慕容莲夏。
少年皇储看上去精神并不好,眼下有淡淡的黑色。他捻着手中的白玉酒樽,里面的茶水轻轻晃动,已经凉透了。
一如他的声音,总是让人心里凉得彻底。
“你做什么去了?”
慕容冰最不喜欢他这副明明已经快被怒火烧去理智,还要故作冷静地跟人绕着弯子讲话的样子。
好像她乖乖跟他讲了,他就不会生气一般。
少放屁了,他只会更生气。
她故意气他,恶声恶气道:“我回南安一趟,怎么?还要让人和你通传一声?”
他捏着白玉酒樽的指节咔嚓作响,开口仍然压住怒火耐着性子:“我记得我告诉过你,京都不太平,少往外面跑。”
慕容冰漫不经心地捻着腰间的络子,看也不看慕容莲夏一眼:“我记得我也告诉过你……”
她翘起唇角,口吻讥诮,一字一顿。
“少、管、我。”
慕容莲夏猝然起身将白玉酒樽的茶水泼了她一脸。
这人平日里还能假装喜怒不形于色,被她言语一刺激就容易跳脚。发起脾气来不是拿他那白玉酒樽砸人,就是直接一杯茶水泼对方一脸。
从小到大被他泼过无数次,慕容冰早已料到,她坦然闭上眼接这一下。茶水冰凉,顺着脸颊、下颚,最后滴落在前襟上。
她睁眼,长长的睫毛还挂着水珠,嘴角依旧翘起一个得意的弧度,看着慕容莲夏怒不可遏的脸:“你有本事就砍了我。”
慕容莲夏当然没有砍了她。
听到这句话,他怒意更甚,恨不得把她扯出去按在水池里面清醒一下。
“我让人找了你一夜!”
他一把攥住慕容冰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腕骨寸寸捏碎。硬扯着她走出房门,走到院子里面去,抬手指向东方——荆家大宅坐落的地方。
“荆家世代效忠皇族,如今荆泽护你至死,难道你不应该去解释?”
荆氏乃开国传承至今,世世代代追随皇族,被称作皇族“左膀”。如今第四子惨死宫中,无论如何都要把此事和荆家讲清楚。
就算她平时再怎么故意与他作对,这个时候都不能出一点乱子。
他眼神冷得骇人,怒气汹涌。
“……父皇病重,他们不仅盯着我,也盯着你。稍有差池,你以为你逃得掉?你得陪着我一起死。”
慕容家的皇位只传嫡血,除非嫡系血脉亡尽,否则旁系永远无法登顶。她慕容冰背负“凤鸾之仪”的预言,也要同慕容莲夏一样时刻防范着暗处的刀剑。
许是慕容冰挣扎得太厉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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