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的哥哥。
姜霁北骤然松了口气,紧接着问:那他弟弟呢?他弟弟还好吗?
弟弟?阿婆露出疑惑的表情,池家只有一个儿子啊,叫池一鸣。
这句话成功地让姜霁北再一次被镇在原地。
那池闲呢?你认识池闲吗?他盯着阿婆,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个答案,他们家应该还有一个弟弟,那年十五岁,读初三
没有这个人啊,小伙子,你找错人了吧?阿婆往门缝后缩了缩。
下楼的时候,姜霁北听到了好几家住户探头探脑的动静。
楼顶那家女人又疯了的消息在矮楼之间是不可多得的谈资,他甚至可以听到他们讨论的声音。
谁又去他们家面前提孩子的事了?
啧啧啧太惨了就一个娃
姜霁北刻意放缓了步伐,但即使是从其他住户的嘴里,也没有听到半分关于另一个孩子的讨论。
怎么可能呢?
离开糖厂生活区,姜霁北没有立刻驱车回家,而是在厂区里转了转。
沿着一条直行的道路,他来到了少年记忆中的一片废弃荒地前。
回忆里,那片荒地上长满了各种野生绿植,还有一个巨大的生满铁锈的秋千。
十一年过去,姜霁北看到,那片荒地已经被填平,原本放置秋千的地方也改成了一个商店。
商店里,几个小孩正在买零食,他们掏出零碎的纸币,换来了店主手中的金平糖。
孩子的快乐轻盈得如同金平糖透明的玻璃包装纸,他们交换玻璃纸,把玻璃纸挡在眼睛上,相互分享自己眼中的太阳有多美。
回忆里的池闲,也说自己要看太阳。
那时的池闲站在秋千上,姜霁北站在秋千边。
池闲握住秋千的吊索,鼓励姜霁北把他推得更高一些:再荡高一点,我就离太阳更近一点。
那你抓稳一点。
在欢声笑语中,池闲越飞越高。
他伸出一只手往天上探:阿霁,再推我一把!
好!
荡到半空的池闲离太阳仿佛只差一指的距离。
姜霁北往后退了几步,瞅准了池闲荡到最低点的时机,冲向秋千,用力地推了他的背一把。
少年人对引力和惯性缺乏认知,又认为自己的本事大到可以与天地平起平坐,更不知后果为何物。
池闲飞起来了。
秋千的吊索从他的手中滑出,有那么一瞬间,他像一只滑翔的隼,在太阳前停滞了几秒,脸上还挂着没有收尽的笑容。
随后,在万有引力的定律之下,池闲的身体在空中画了一道抛物线,面部朝下,重重地摔落在地。
太阳滋养的绿植亲切地拥抱了少年人,可是他飞得太高,落到地上的时候,草地里传出了清脆的折裂声。
姜霁北听过这种声音。
那是他导演父亲剧组里的音效配音师在折芹菜,这音效对应的画面是
骨头折断的画面。
池闲在草地上抖了几下,头下漫出鲜红的血。
阿闲!姜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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