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吗？”
话落，他不再说什么，握着她的手，安安静静将人带回家。
谋取性福权益的机会被她突如其来的一面，皮得渣都不剩，氛围都散了，再继续下去，怕是要得不偿失。
既然如此，就没必要说了。
·
肖世华三人在他们离开之后，把院里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，烧了一锅热水，把暖瓶灌满放客厅，才把剩下的兑了凉水，洗了澡，用备用钥匙锁上门，就回了大队部临时住宿点。
俩人回来也不用再烧水，顾栗栗将暖瓶里的水倒出来一半，自己兑好先洗过，又殷殷地把周致诚那份冲澡水也给准备妥当了，才回卧室。
周致诚见她回来，身体斜斜倾向床侧，粗粝的手指慢腾腾地点了点上面印着“喜”字儿的薄纸，微挑俊眉，眼底带了几分热闹，“结婚证。”
“……”顾栗栗悚，这仨字儿，要表达的东西太多了点吧！
是单纯要给她看结婚证长什么样子，还是明白告诉她，他们是夫妻，待会儿他就凭这张证办夫妻间该办的事儿？！
周致诚见她怂得不行，也不解释什么，莫测笑笑，道：“我去洗澡。”
这四个字儿，顾栗栗觉着偏向佐证她刚才两个猜测中的最后一个。
目送周致诚离开，她愁得不行。
挠乱了一头细软的头发，不经意瞄见床上那张喜气盈盈的结婚证，顾栗栗挪了两步，又挪了两步，终究还是没抵住好奇，拿在手里仔细端详。
以前就听说这年代的结婚证上没有照片，现在看看，还真是啊。
跟奖状一样的结婚证上只用填男女双方的名字，年龄，再多的就没了。
除此之外，上面字第多少号和最下面的结婚日期填好，盖好章，这就立时有了法律效力，成了夫妻。
莫名觉得神奇！
哪怕黑字明明白白写着她的名字，顾栗栗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。
她瞅着结婚证上的名字，挑眉，以前，这上面写着的可是程佳音啊……
“看出什么明堂了？”周致诚进来，带了一身的湿气，看她扒着床沿，只露出一双眼睛去看那张结婚证，笑笑，蹲在她旁边，隐隐透出些许侵略感。
他那脑袋上寸许长的头发还泛着水光，全都朝上支棱着。
顾栗栗看了他一眼，又把视线转到结婚证上，人还扒着床沿，没敢挪开，清清嗓子，找了个安全的话题，“我发现结婚证上有个问题。”
周致诚：“嗯。”
“结婚证上只有名字和年龄，连张照片都没有，万一被人捡走冒充做坏事了怎么办？”顾栗栗扭头看他，认真讨论的样子，“我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，咱们国家有许多同名同姓的人，就建国、爱华、国庆这三个名字，你去人多年的地方喊一声，绝对有不少人响应。”
周致诚拿眼睛看她，所以呢？这跟他想要的答案有什么关系？
还是说，她觉得这结婚证是他捡来的？
想到这儿，大佬把自己逗笑了。
顾栗栗：“……所以，我觉得咱们可以让爸跟有关部门提提，以后吧，结婚证上都贴个照片。你觉得呢？”
在顾栗栗的视线里，周致诚站起身，也不跟她扯了，伸手把她也拉起来，“明天下午应该可以出发去省农业局，到时候，咱们的结婚证和户口本由我带着。”
外面招待所有限，客房同样紧张，男女一同出差的，都会问一下是不是夫妻，若是，轻易不给开两间房。若不是，盘查过问的更是细致仔细，也极为繁琐。
但不管哪一种，介绍信户口本结婚证等等，有的最好全部带上，省得到时候有麻烦不能第一时间出示工作人员需要的证件。
“睡吧。”
周致诚说着，再自然不过地将把两人的枕头并排摆在一起，至于之前那条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，就这么被他轻易毁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：今天就一更，明天再继续双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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