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指责我的?”
“别以为你生病了就可以耍赖了!你再这样下去我怕哪天我得先抢救布鲁斯。话说你这次又是因为什么?”
“……”
“我猜是那个人说了什么,我后来听说他那天又惊恐发作了。他已经好几年没发作了。”
“你还在扮恶人吗?”
“我说了,我本来就是恶人。”
“托尼,发生这种事我们谁也不想的,这不能怪你。”
“但对他,都一样。苦衷也好,无意也罢,造成的伤害都在那里。”
“这并不是你造成的。而且其实你还算是让他重新活了过来……”
“他想死!”
这句话突然声音变高了,门外的刘培强吓了一跳。
“他想死,他想自[河蟹]杀,你们知道吗?而我无法指责他,没有任何人能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他,只要想到他所经受的一切。”
“你们以为复活了他会高兴?他现在的处境比死还难受!”
“他原本已经死了,跟他的家庭一起,他什么都不知道了,那也就一了百了了。可我们,我们把他拉了回来,让他看到了一切,失去了一切,差点让他死了第二遍!”
“而且他还觉得,没有人需要他了。所有人不是把他当实验动物,就是想抹杀他的存在!他认为我会杀了他!”
“一个人怎么会被逼到这个地步?他现在没有活下去的理由,哪还有生的希望?而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!”
“我等了,我等了26年,想救一个人,然而却害了两个人。”
“事情怎么会,怎么会变成这样?”
现在那声音已经开始嘶哑。
“是我的错吗?”
安静。
“我只是……想让他回来……”
那声音逐渐低下去。
“是……我的错吗……”
低低的、压抑的呜咽声传来,在这黑暗中浮动;逐渐的,呜咽声大起来,变成拖长声的哭泣;最后,终于变成无法抑制的痛哭流涕。
很长时间都没有人说一句话。
那天晚上的刘培强,没有再去别的地方,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明。
之后,刘培强没有再外出了。
他开始与人交流,开始讨论一些当下发生的事情,他开始用自己所具有的知识帮助照顾他的医护和研究人员。
一旦他显出这种社会性,他突然变成了一个很受欢迎的人。他受过高等教育,家教良好,彬彬有礼,航天员的训练使他掌握了很多知识和技能,并且冷静理智,情绪稳定。在这个时代,这种素质几乎是最全面和完美的。
他与托尼·斯塔克之间也没有再发生冲突,他们之间维持着一种礼貌而疏离的关系,不主动,不拒绝,不示好,不敌对。他们符合所有礼节地互相打招呼,谈论几句谁也不认识或不关心的人的新闻,然后又各走各路。虽然住在一栋楼里,却像两个熟悉的陌生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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