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点儿说不准了，“另外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安全部门的主管，他只是挂了一个名，基本没有出现在谈判会议上，我之前跟你说过，他只是在第一次会谈开始的时候露过面，除此以外，他从没出现过，有也是匆匆一暼。”

　　“会谈主要是谁在负责？”邵乐觉得徐燕好像对实验室的掌握还不够深入，“你不是有一个从万玲那儿借来的管理团队吗？”他问。

　　徐燕终于露出邵乐与她见面以来的第一次惶恐，“我～德国的技术主管说这是对他管理能力的不信任，如果万玲的团队要对他以前的业务进行核查，他就提出辞职，他会带走一大批技术骨干，所以万玲的管理团队建议我暂缓执行，转而对现有公司业务进行运作监督，核查的事可以慢慢展开。”

　　“那也就是说，医疗合作这件事的所有实施环节你都不知道？”邵乐瞪大眼睛。

　　“我们谈的是医疗合作，那实验室的技术层面应该——也是医疗吧——”徐燕说完自己都没自信了。

　　“唉——”邵乐捶大腿，“你连他们整天在搞什么都不知道，怎么还能保证他们真的是在做医疗方面的合作呢？没准儿你那跑到国外的妈妈和德国继父都不是正常死亡也说不定呢，徐燕哪，你不会真的这么单纯吧？在国内你被人追杀呐！再加上在这儿发生的这么多事，联系起来看，怎么可能只是因为钱呢？”

　　徐燕也瞪大了眼睛，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。

　　一次与万玲的视频会议在徐燕的家里紧急召开，邵乐把自己掌握的情况和猜测跟万玲说了。

　　“斯腾博格实验室的主营业务是生物制剂和化学药物研发，”邵乐总结道，“我倾向于认为马里亚斯是打算在马来西亚进行某种药物实验，能让一个与恐怖活动有关的情报头子感兴趣的药物实验，我很难想像那得是多可怕的东西。”

　　“如果像你说的那样，传统的收购公司冷处理的方法就不起作用了，”万玲显示出她精明强干的一面，“那我们就假设一下，实验室负责人拒绝我们对其以前的实验工作进行全面核查，是因为有一项实验已经进入到了最后阶段，马里亚斯这个时候来这里，除了验收实验成果，就是以医疗合作为幌子，为实验进入人体实验阶段做准备。”

　　“或者是干脆带走实验成果，”邵乐给出另外一种可能性。

　　“让我的管理团队全面接管实验室，”万玲说。

　　邵乐也同意，“他说辞职就让他去！我倒要看看，离开实验室，他们还能搞什么？全贴上封条，谁也不让进，老鼠想进来也得我们同意才行，我看他们打算怎么办？只要他们受不了动起来，我们就能明白他们到底想要什么了，要是我们搞不定，就通报给德国反恐部门，总之一句话，敌人赞成的，我们就反对。”

　　“同意，”万玲点头。

　　邵乐看徐燕，“你的看法呢？”

　　徐燕有点儿恍惚地点头，“行——”

　　邵乐拍拍她的肩膀，“别担心，一切都会好的，有我们在，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请一位——不，是一个律师团，对可能发生的法律问题进行攻关，一定要把实验室从这起恐怖活动中摘出来，不然我们就有大*麻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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