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讶异。
姜霁北礼貌地问:叔叔,请问这里是池闲家吗?我是他的初中同学,叫姜霁北,想联系一下他。
也不知道是听到了哪句话,男人的眼睛骤然睁大。
屋里响起女人沙哑的声音:谁?找谁的?
找错人了。男人迅速回过头,对屋里的人说,随即又看向姜霁北,赶紧走,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。
男人充满敌意的眼神让姜霁北愣了一下。
如果不是池闲的家,为什么男人是这个反应?池闲难道被逐出家门了?
或者是改名了,姜霁北换了一种提问的方式:叔叔您别急,我想问一下,你们的儿子
儿子!儿子!有意思吗?男人一瞬间怒火中烧,满头花白的头发愤怒地立了起来。
儿子一词像是个触发器,听到这话,门后的女人也歇斯底里地叫喊起来。
她冲到家门口,把门撞得哐哐响,男人松开了把住门的手,用力地抱住她。
门吱呀呀地开了。
姜霁北看见,屋中面色憔悴的妇女对他露出了狰狞的神情。
她的额头上乌青一片,新伤叠着旧伤,流下一串血滴来。
在妇女的号叫声中,他意识到,这个女人可能一直在用头撞东西。
一阵风声袭来,姜霁北下意识地一偏头,躲过了一只拖鞋。
滚!赶紧滚!男人光着一只脚,一只手按住妇女,另一只手去捞剩下的拖鞋。
姜霁北心知现在绝不是继续留在这里的时候,匆匆下楼。
刚下到第五层,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酸涩的门轴转动声。
他警惕地停住脚步,发现挂着502门牌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。
门缝后面露出一张老态龙钟的脸,用探究的眼神盯着他。
姜霁北停下脚步,看清门后站着的是一个阿婆。
你找楼上那家的孩子?阿婆的目光在姜霁北的脸上来回打转,你是什么人啊?
我是他的初中同学。姜霁北顿了下,回答道。
想来老房子隔音效果不好,刚才楼上的动静全被左邻右舍听去了。
哦,初中啊,怪不得阿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她一脸神秘地将手掌拢到嘴边,压低声音,轻声说:你不知道吧?那家儿子十几年前就死啦。
死了?
姜霁北彻底愣住。
失语一阵后,他勉强问道:怎么可能?
姜霁北表露出来的震惊之情正在阿婆的预料之内。
阿婆满意地露出诡异的表情:死得可蹊跷啦,应该是2010年左右的事情了,那个孩子被绑在河边的竹林里,等人发现的时候,他下半身已经被春笋扎穿了到现在还是个悬案呢。可惜了呀,好不容易养出一个大学生。
这话的前半段让姜霁北听得头皮发麻,但最后一句的关键词引起了他的注意:大学生?
是啊,他家儿子那时在上大学呢,应该有二十了。
十一年前,他和池闲都只有十五岁,还在上初三。
原来是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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